爺爺只知道活著的才是好漢 —— 昨兒你追著黃巾軍跑二十里，不累？

"士兵們圍著篝火傳看斷成兩截的擂臺木板，有人用刀尖刻下 "惡來虎癡，

力裂泰山" 八字。曹操端著酒爵路過，忽然駐足笑道："當年項羽舉鼎，今日你二人裂臺，

后世怕要傳咱們曹營有兩座活泰山。" 郭嘉在旁輕搖羽扇："主公可知，

市井已傳此戰(zhàn)為 ' 虎牢關前雙雄會 '？雖說張冠李戴，倒也貼切。

"四、酒后真言夜深人靜時，典韋獨自坐在轅門上擦戟。許褚抱著新得的牛皮酒囊爬上來，

往他身邊一蹲："典兄，你說咱們?yōu)楹胃馨⒉m？

" 他瞥了眼遠處燈火通明的帥帳："管他為何，有酒喝，有架打，便是痛快！

"許褚沉默半晌，忽然指著星空："我娘說，亂世之中，須得跟定明主。

" 典韋卻笑出聲："明主？那日在濮陽，主公差點被呂布砍了腦袋，

還是爺爺拎著戟把他從火里拖出來 ——" 他忽然壓低聲音，"不過這曹阿瞞，

比袁紹那偽君子強百倍，至少輸了賭債不賴賬。"轅門下的巡哨敲過四更，

兩人的鼾聲混著遠處的刁斗聲，在秋夜里蕩開。斷擂臺的木板被做成了兵器架，次日清晨，

有人看見典韋的雙鐵戟和許褚的棗木杠子并排掛著，陽光穿過戟尖，在地上投下交錯的影子，

像極了兩柄交叉的戰(zhàn)刀。這一戰(zhàn)后，軍營里流傳開新的歌謠："惡來虎癡鬧軍營，

擂臺裂成八瓣形；曹老板贏錢又贏將，酒肉堆成小山嶺。" 而當事的兩位猛士，

早已忘了賭局的輸贏，只記得對方手掌的力道，

和酒壇里那口辛辣的滋味 —— 在這亂世之中，能遇著旗鼓相當?shù)膶κ?，何嘗不是件快事？

第六章 「洛陽殿前搏虎圖」建安元年的洛陽城像堆破瓦罐，漢獻帝的車架碾過朱雀大街時，

石板縫里還滲著去年李傕郭汜火并的血跡。典韋縮在馬車角落，鐵戟卸了雙股，

只留根三尺長的戟桿當拐杖 —— 曹老板說，見天子得守規(guī)矩，

兵器得比太尉的笏板短三寸。一、獸園陰謀建章宮的獸園比兗州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