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把帕子團(tuán)成一團(tuán)，"若我倒了，你們誰都活不成。"后半夜，楚昭然帶著個檀木匣回來。

匣里壓著半卷泛黃的信箋，墨跡暈開，是淑妃的字："若我身死，愿借你之手燃盡腐朽。

"我盯著"柳如眉"三個字，指腹擦過紙頁上的折痕——那是被反復(fù)翻看的痕跡。

三日后早朝。我扶著謝臨淵的胳膊進(jìn)金殿時，滿朝文武的目光唰地扎過來。

左都御史剛要開口，我直接甩了信箋在御案上。"這是淑妃寫給柳如眉的親筆。

"我咳嗽兩聲，血沫子濺在袖口，"林晚照是淑妃養(yǎng)在掖庭的影子，她刺陛下，

不過是要替姐姐完成'燃盡腐朽'的遺志。

"左都御史的臉白了："那也證明公主府——""證明本宮早該把這些腌臜事抖出來。

"我打斷他，"倒是裴九卿，關(guān)在詔獄還能操控輿論，各位不覺得蹊蹺？

"皇帝的手指叩了叩御案。他盯著信箋看了半晌，突然冷聲道："大理寺，

查裴九卿獄中往來！"退朝時，謝臨淵落后半步："林晚照不是沖動的人。

"我望著宮墻上的殘陽，喉嚨里泛著血腥氣。"是啊。"我摸了摸腰間的玄鐵短刃，

"是誰推了她一把？"晚風(fēng)卷著落葉撲進(jìn)來時，我正往靴子里藏短刀。

楚昭然端著藥碗站在門口，欲言又止。"備車。"我系緊腰帶，肋骨的疼像團(tuán)火，"去詔獄。

"11第11章 燈影搖紅我扶著謝臨淵的胳膊跨進(jìn)詔獄時，霉味裹著鐵銹味直往喉嚨里鉆。

林晚照被鎖在最里間，鐵鏈拖在青石板上，發(fā)出刺啦刺啦的響。她頭發(fā)散成亂草，

看見我時瞳孔縮了縮，像只被踩斷腿的貓。"你可知你姐姐當(dāng)年為何要助柳如眉？

"我倚著牢門，肋骨疼得我手指摳進(jìn)門框。她盯著我腰間的玄鐵短刃，半天沒出聲。

墻縫里漏進(jìn)月光，照得她眼尾的淚痣泛著青。"她說大乾氣數(shù)將盡，"她突然開口，

聲音啞得像破風(fēng)箱，"唯有以火重生。"我從袖中摸出淑妃的信箋，隔著鐵欄拍在她膝頭。

"那你可曾想過，她是否真的希望你親手點(diǎn)燃這把火？

"信箋上"燃盡腐朽"四個字被月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