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種難以忽視的“異樣感”如影隨形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,陳默的“存在感”就在我身側(cè),
很近。他似乎對這個新環(huán)境充滿了好奇,那種無形的“注視”帶著一種孩子般的新鮮感,
好奇地“打量”著我的新室友們,我的床鋪,窗外陌生的風(fēng)景?!巴?,
這宿舍比我們高中那破宿舍強多了!”他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里響起,帶著毫不掩飾的贊嘆,
“還有陽臺!林晚,你這位置不錯啊,靠窗!”“那個短頭發(fā)的周曉,看著挺豪爽的,
應(yīng)該好相處。戴眼鏡的李薇……嗯,感覺是個學(xué)霸。王悅……挺活潑的嘛!
”他興致勃勃地“點評”著我的室友,語氣輕松。但我卻無法像他那樣輕松。
當(dāng)周曉熱情地拉著我一起去食堂吃飯,當(dāng)李薇自然地遞給我一個剛洗好的蘋果,
當(dāng)王悅邀請我周末一起去逛校園旁邊的商業(yè)街時……我身側(cè)那片只有我能感知的“空間”,
總會微妙地“凝滯”一下。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,
隔開了我和她們之間本該自然流淌的親近感。“林晚,你怎么老是一個人發(fā)呆???
”一次宿舍夜談,聊得正開心時,周曉突然轉(zhuǎn)過頭問我,帶著善意的調(diào)侃,
“感覺你有時候……嗯,好像游離在我們外面?”我一愣,心臟猛地一跳,
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自己身側(cè)那片空蕩蕩的地方。那里,陳默的“存在感”正清晰地縈繞著。
“?。坑袉??”我有些慌亂地笑了笑,試圖掩飾,“可能……剛來還有點不適應(yīng)吧。
”“沒事沒事,慢慢就熟了!”王悅大大咧咧地拍了下我的肩膀。李薇也推了推眼鏡,
溫和地說:“是啊,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?!蔽腋屑さ攸c點頭,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。
室友們的善意是真摯的,但我無法解釋那種時刻存在的“游離感”。因為她們不知道,
就在她們歡聲笑語時,就在她們分享零食、討論八卦、計劃著周末出游時,
有一個只有我能感知的“存在”,正安靜地“坐”在我的床邊,或者“靠”在我的書桌旁,
分享著(或者說,旁觀著)這一切。這種“分享”是單向的,是隱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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