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居曉霖猶豫了一下。這廣告看起來廉價又可疑，但某種難以名狀的沖動驅(qū)使她點了下去。

瀏覽器跳轉(zhuǎn)到一個名為"贊靈"的網(wǎng)站。頁面設計極為簡潔，中央是一個上傳按鈕，

下方寫著："分享你的精彩瞬間，收獲無限贊美！""什么山寨網(wǎng)站..."居曉霖嘟囔著，

卻鬼使神差地拖了一張上周在KTV拍的照片進去。點擊上傳后，頁面刷新，

顯示"正在處理中..."。五分鐘后，照片出現(xiàn)在頁面上方，

點贊計數(shù)器從0開始瘋狂跳動。10、50、100、300...居曉霖瞪大了眼睛。

不到十分鐘，她的照片就獲得了超過五百個贊，評論區(qū)擠滿了溢美之詞。

"天啊..."她捂住嘴，心跳加速。這種感覺比期中考試拿第一還要美妙。

她迫不及待地又上傳了幾張照片，同樣的情況再次發(fā)生。

每張照片都在短時間內(nèi)獲得數(shù)百點贊，

評論區(qū)充滿了"女神""太美了""求交往"之類的留言。居曉霖沒有注意到，

隨著點贊數(shù)的增加，照片中她的笑容變得越來越僵硬，眼睛里的光彩正在逐漸消失。

她更沒有注意到，每當一個贊被點上，照片角落里的陰影就會加深一分。

---10月15日，居曉霖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兩周沒有去上課了。"曉雨？你還好嗎？

"室友陳默敲了敲床鋪的圍簾，里面?zhèn)鱽砀O窸窣窣的聲音，但沒有回答。陳默嘆了口氣。

自從國慶假期結(jié)束，居曉霖就像變了個人。她整夜不睡，對著電腦屏幕咯咯傻笑，

白天則拉上床簾昏睡。桌上堆滿了外賣盒和空飲料瓶，散發(fā)出難聞的氣味。

"你再這樣下去要掛科了。"陳默忍不住拉開圍簾一角，"至少去洗個澡吧？

"眼前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涼氣。居曉霖蜷縮在床角，筆記本電腦放在膝蓋上，

屏幕光照著她凹陷的臉頰和布滿血絲的眼睛。她的頭發(fā)油膩打結(jié)，睡衣上沾滿食物污漬。

最可怕的是她的表情，嘴角上揚露出詭異的笑容，眼睛卻空洞無神，像被掏空的玩偶。

"一千四百二十二...一千四百二十三..."居曉霖盯著屏幕喃...